乡村孩子一条不一样的起跑线永强生活常识
贺永强从一家大型公募基金会出走,在2014年7月创办了和川公益发展中心。这个安徽阜阳长大的汉子说,自己眷恋土地,想做真正的乡土教育。
从荷风创立的第一天起,端村就成为了一个样本——农村艺术教育学校。然而,的背后,荷风最难面对的是家长摇摆不定的态度。
从2012年开始,李风几乎把周末的高尔夫球戒掉了,往端村跑了几十次,每周六用一辆中巴把中央音乐学院、舞蹈学院等多所大学的学生志愿者运到这里教课。村里人慢慢适应了一群小女生穿着粉色的芭蕾舞裙穿过田埂,邻居家的孩子拉着尚不成调的小提琴。
旁边一个五年级男生悄悄地告诉记者:“他们六年级了,怕考试考不过。”
到端村有140公里,不堵车需要开上两个小时。李风把这个地方形容为白洋淀深处、荷花池畔。1937年,他的父亲从这里离家参加了队伍,李家就成了城里人。在李风人生的前五十多年中,只记得小时候“回了趟老家”。
问题是读好书,真的就让乡村孩子站在了和城里孩子一样的起跑线上了吗?
起跑线上的输赢
“我能理解家长们的心情。在偏远的农村,上学是唯一的出,这是老乡心目中一个基本的话语。”西部阳光农村发展基金会秘书长来超说。这个青少年工作及应用心理学专业出身的年轻女子已经在乡村教育一线跑了七年。
教育界普遍认可的观点是:育人应该是学校、家庭、社区三位一体。而从中国农村的现状看,学校教育已经有很多项目在帮解决硬件问题,而互联网手段有可能缩小城乡基础教育的落差,相反,社区和家庭教育在农村欠缺太多。
“我记得小时候,我带城里亲戚小孩到田里,他什么野生植物都不认识,我就知道什么能吃或不能吃。我心里特别自豪。”贺永强说,可现在农村小孩几乎和城里孩子一样,什么植物都不认识了。由于三天两头往农村跑,这个30出头的高大男人被晒得很黑,他在那里看到的是一家家落锁的院子。
怎么样跟体制内的教育有一些合作,这是民间组织需要思考的。“如果你永远不打破一体化的,其实我们做的很多东西都是打折扣的。申请体制内的课程和单独培养两三个优秀孩子不一样,这需要向争取,撬动公共政策。”来超说。
“我在这个机构做了7年,我更多时间在村里待着,看看什么是孩子愿意接受的,什么是你他接受的,什么是你他他也接受不了。”来超说。
来超说,在成长的上,高考作为普遍选拔的手段,无法回避。但在贫困县,能上高中的学生寥寥无几,如果当地也没有职业教育,进城的上升通道更加狭窄。即便是有机会,农村孩子啃课本,他却连一些社会常识和生活乐趣都没有,未来生活怎么办?这是语数英不能解决的。
元旦前,李风照例来看孩子们期末汇报演出。五年级的刘一芃是一个扎着个马尾辫、圆脸庞的活泼小姑娘,她一口气上台领了两个:管弦乐和美术。她已了四个学期艺术课,是最老的之一。但这一天,李风最好的两个长笛手没有来,支教老师说他们退出了。
作为的艺术爱好者,李风能跟人说两个小时,讲一个基本道理:艺术对于教育,不是可有可无的。“就像你给孩子补钙补蛋白,有的东西缺了,长大了就很难补回来。”他说,“我反复研究欧洲文艺复兴和文明的关系,你会发现艺术创造力。而中国农村的艺术教育几乎是零。”
然而,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是,中国有近3000个县,2万个镇,这些人的微小努力能否成为希望的星火?
“谈起点公平,乡土教育其实是在弥补社区的缺失,你要培养孩子对乡土的感情。即使未来城镇化达到80%,你不热爱、土地,都是空中楼阁。”贺永强说。
“留守儿童隔代教养,祖辈很担心溺水这样的事故,索性把孩子关在家里。”贺永强谈到封闭,显得忧心忡忡,“农民耕种方式也有很大变化,大量除草剂把野花野草都了,也不敢让孩子摘野果子吃。”
让孩子们去选择
贺永强去宝兴试点探访了三次,他说:“孩子很喜欢这样的课,觉得好玩,对他们而言又是很自然的身边的事情,他不用去背、去考试,和他原有的学习体系不一样。”
来超说,“我是研究孩子们成长心理的,李风、贺永强这些人在孩子们还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学的时候,提供了一个这样的机会,让孩子可以自己去选择。”
新华网2月3日电(记者戴盈孙晓铮孟昭丽)左脚尖后点地,双手在身侧展开,屈膝,上身微微前倾……安新县会,当端村小学方阵过台时,二十多个女队员向观众们整齐地行了芭蕾舞的谢幕大礼。
艺术教育的“垦荒者”
2015年,荷风加快了发展步伐,窦店镇一所小学已经开课,另一所打工子弟学校也在商谈中。“我没法让这些孩子考上北大,我也无法让他一夜致富,但我想给他们一种自信和。”李风说。
李风是这几年重新审视农村教育的人士之一,这些人开始摸索一条应试体系之外的乡村儿童成长之。
来了,企业来了,每个人都惊讶于这些没有任何基础的乡村学生用四节课可以跳简易版天鹅湖,用一年时间可以合奏《欢乐颂》。
公在进入村庄时,变得狭窄而颠簸,只容得下两车擦肩而过,冬天的田野光秃秃的,这不是一个赏荷花的季节。在越过端村的界碑后,眼前是一个普通的北方农村,红砖小院落散在田野中,端村小学的白色新校址十分醒目。
在贺永强眼里,农村人往城里走是大势,未必是一件坏事。“教育对人命运改变,是要建立健康的人生观。”他说。
和川公益第一个试点是四川省宝兴县嘉绒藏区的学校,9月开课。按照嘉绒藏族的习俗教了三样东西:一是传统歌舞,跳锅庄;二是语言类,历史,让村里老人讲村子的轶事;三是手工类,怎么做糌粑,怎么做藏族服饰的针线活。
2006年前后,曾经出现过一次乡土教育的热潮。在来超的印象里,全国至少有六七十家草根组织在开发课本和教程,但其中很多不久就自然了。
这个不同寻常的举动,让李风很是得意。2013年,这个商人创办了荷风艺术基金会,他的理想是把芭蕾舞、交响乐、话剧、这些高雅艺术带入乡村基础教育,端村小学是他的第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