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与钟表天下无不变的卦

易经与钟表天下无不变的卦本站　　就在这个全欧洲人民都在度假，冰雪王国瑞士平均气温都高达30度的酷暑下，继7月底斯沃琪集团（Swatch Group）总裁　　瑞士巴塞尔时间2018年8月3日，原MCH集团CEORené Kamm（康再生）卸任，这一集团就是全球最大的钟表博览会——巴塞尔国际钟表展Baselworld的主办方

　　就在这个全欧洲人民都在度假，冰雪王国瑞士平均气温都高达30度的酷暑下，继7月底斯沃琪集团（Swatch Group）总裁

　　瑞士巴塞尔时间2018年8月3日，原MCH集团CEORené Kamm（康再生）卸任，这一集团就是全球最大的钟表博览会——巴塞尔国际钟表展Baselworld的主办方。而René Kamm老康也已经在MCH工作近20年，也正是在他的任期内，成功地把Baselworld从一介瑞士国内钟表展会，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国际展览。

　　究其下课原因，正是斯沃琪对外宣布明年退出该展、此后MCH股票持续下降所致。在没有找到合适的继任人选之前， MCH集团董事局主席Ulrich Vischer将暂时接任这一职位。而在宣布这一消息后，MCH股价居然直接出现反弹……

　　欧洲媒体都直接以“海耶克让老康丢了工作”的标题大做文章。作为全球最大的钟表集团，Swatch Group一直是全球钟表行业的领军企业，也是瑞士钟表业的风向标，旗下的17个钟表品牌个个闻名全球，比如宝玑、宝珀、欧米茄、浪琴、天梭……虎父无犬子，个个高富帅。

　　而作为全球最大的钟表展Baselworld，今年刚刚走过它的101年华诞，尽管今年参展品牌数量大幅萎缩，从去年的1200多家腰斩到650多家，展场空间缩减1/3，收入减少了4600万瑞士法郎。

　　这些年来，老康为MCH 收购了一个个公司，从音响、展台、活动策划公司，使MCH成为一家具有综合实力的集团公司。再找这样的人，难了。回想2011年，老康最意气风发的鼎盛时期，2000多家参展商挤破头抢展位的盛世似已是前尘之梦。巴塞尔钟表展近几年的持续缩水，被业内解读为“硬奢时代”的展会营销模式，已经不再适合“数字时代”消费者的多元需求。

　　要知道，在2018Baselworld结束的第二天，如释重负的巴塞尔钟表展组委会曾发布新闻稿，称斯沃琪集团“明确承诺”参加2019巴塞尔钟表展，该集团也是近几十年以来每年参展的中坚“铁粉”。

　　7月29日，瑞士《新苏黎世报》(Neue Zürcher Zeitung)根据对斯沃琪集团首席执行官尼克·海耶克的采访，率先发布了报道，瞬间全球钟表界都知道了斯沃琪集团改变主意、决定退出巴塞尔钟表展的消息。

　　原因不外乎是，每年参加该展览的成本过于高昂，但得到的回报较低。据悉，斯沃琪作为主要参展商每年将为巴塞尔钟表展支付约5000万瑞士法郎以用于员工及客户的交通、酒店费用。在2013年，该展耗资4.3亿瑞士法郎改建全新的展会大厅，而参展商则需分摊相关费用。

　　对此，尼克·海耶克也在采访中也表达了对主办方的不满：“我们参展商不是来分担昂贵的场地维护成本的。”

　　记得在2018巴塞尔钟表展期间，许多知名的钟表品牌总裁，在接受笔者采访关于是否明年继续参展的回答几乎都是：“只要斯沃琪集团来，我们就来。”

　　根据瑞士钟表协会数据显示，2017年全年瑞士钟表出口额接近200亿瑞郎。瑞士钟表协会主席Jean-Daniel Pasche表示，加上本地零售商和分销商的数据，瑞士制表业的总销售额大概是出口额的3-4倍。这个将近千亿瑞郎的产业大蛋糕，无时不刻在发生着新的分法和吃法。

　　曾经参展巴塞尔钟表展的的爱马仕、雅典表和芝柏表等品牌，已在今年年初出走巴塞尔，继而转投日内瓦高级钟表沙龙（SIHH）展览的阵营。

　　对此，尼克·海耶克则回应称不会跟随，他认为数字化日益普及，加之主办方消极对待参展商的反馈显示出其管理能力较弱，传统的钟表展已不具备实际意义。他表示，钟表行业正逐渐变得“更加透明、更加迅速和更加自发”。

　　在爆出此消息之前的7月中旬，斯沃琪集团刚刚公布了其2018年上半年的最新业绩数据，显示其上半年销售额同比增长12.6％至42.7亿瑞士法郎，净利润则猛涨66.5％至4.68亿瑞士法郎。

　　期内，珠宝腕表部门销售额同比增长16.6%至41.36亿瑞士法郎；电子系统部门销售额同比增长2.2%至1.36亿瑞士法郎。由此可见，销售额和利润都有明显涨势的Swatch集团至少并“不差钱”。

　　在斯沃琪集团的最新的报中说，过去这半年所有地区及任何价格区间产品均取得增长，消费者、特别是千禧一代消费者对于真正的创新品牌产品的需求的大幅增加正在驱动着集团业绩增长的延续。毋庸置疑，千禧一代获取产品信息及购买方式、渠道的转移，或将进一步影响其战略布局。

　　去年这个时候，斯沃琪联手中国银联在中国市场推出SWATCH PAY!，与11家中国主要银行达成合作。消费者在购物支付时，只要将支付腕表靠近具有中国银联“云闪付”（QuickPass）标志的POS终端，即可实现便捷、安全的挥腕支付。

　　当斯沃琪集团出走巴塞尔的新闻爆出不过几小时后，作为一个参加了十多年Baselworld的“老人”，笔者连夜收到了来自新上任的董事总经理Michel Loris-Melikoff的邮件，很有点“危机公关”的意思。邮件大意是：

　　2019年的Baselworld会有很大的转变和全新的玩法，具体改革措施，涉及场馆、酒店协议、通讯战略等多个层面，在拥抱信息化的战略中，特别提到会与微信合作为亚洲客户提供服务；

　　Baselworld依然是全球最重要的钟表珠宝博览会，明年展会会加大对独立制表品牌、珠宝品牌的展示力度。

　　这次事件对于巴塞尔钟表展本身来说，也是迫在眉睫作出自我改革的一次机会，组委会确实得以放下高冷姿态，以更适合市场需求的面貌和手法，来吸引一些非集团性的独立品牌的参与；而对于那些已经离开展会的核心品牌，展会需要提供更加适合的展览空间，为吸引他们在未来能聚集在同一屋檐下创造可能。

　　就像《易经》的“易”字，就是变化的意思。讲凡事都有正反两面或奇与偶，然后有正的正面、正的反面、反的正面、反的反面，等等……若将事物的源头，都抽象概括为“一”，那么“一”的正与反、奇与偶，就形成“爻”，而“爻”以一定的规律和不同的方法叠加而成，就成了“卦”

　　《易经》有两大系统：一为“义理”，要由观察自然现象的变化，体验出做人的道理，此时强调的是德行、能力与智慧。另一则为“象数”，要由卦象与数字的搭配，经由特定的运算程序，而得出某一疑难之事的解答。

　　根据“象数”而来的即占卦之法，确实可以预测某一抉择的后果。但是，“占卦容易解卦难”的古语正好提醒我们：理性思维依然是人生的光明大道，所谓生存之道，概括为四个字就是：趋吉避凶。

　　我们在学习《易经》的时候发现，经中有很多卦、爻辞，“彖曰“与“象传”都没有解说或直解，只有许多边界模糊的描述，其实这正是先贤解读《易经》的高明之处。这样，才需要人们根据自己所面临的实际情况，去变通、变易思维的节点。

　　事情变、现象变，事物和现象背后的规律不变。也就是说，现象不断变化，也是规律。因此，我们这个世界，永远都在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变”是不变的；变化的规律（怎样变），也是不变的。

　　《易经》，就是要用最“简易”的符号和系统，来认识、概括、掌握和阐释不断“变易”的现象背后永恒“不易”的本质规律。这就叫“易简而天下之理得。”

　　《易经》上经（《易经》分为上、下经，前三十卦为上经，后三十四卦为下经）头两个卦是乾卦和坤卦，最后两个卦是坎卦和离卦，乾、坤、坎、离这四卦，分别代表了天、地、水、火这四个形象，因此这四个卦是非常重要的，是《易经》中的精华。韩国的国旗就用了这四个卦。

　　“乾坤”反映了儒家的思想，乾先坤后，天尊地卑；“坎离”反映了道家的思想，抽坎填离，水火既济。

　　先来说说八卦核心卦相之一的“坎”（kǎn）卦。“坎”，是低陷不平的地方，为水、为险，上下卦两坎相重都是水，可谓“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坎为水”是一个险上加险，险阻重重的卦相——上文提到的2018年的Baselworld面临众多昔日老铁参展商的集体退出，无疑就处在这个“坎卦”的卦相之中。

　　而近日占有其核心展馆一层1/3参展面积的斯沃琪集团宣布退出2019年Baselworld的重磅新闻，则将展览主办方拉入“坎危且枕”的重险之地。

　　坎卦六爻，凶多吉少，站在理论层面，全面认识到险阻的普遍存在，无法避免。比如日月星辰，风云变幻，高不可攀，这是“天险”。山川丘陵，险象丛生，难以逾越，这是“地险”。王公效法天地，设置人为的险阻，以巩固国防，这是“人险”。

　　“坎卦”卦相这些险象迭生的现象说明，无论是自然环境还是社会环境，险阻都是普遍存在的，由此可见，选择一种正确的出险之道，最大困难主要不在理论层面，而在实践层面。

　　然而，道家又说“上善若水”，“水几于道”。如果客观环境十分险恶，是人们必须面对而无可逃避的现实，那么合理的应对之道，就应当像水那样，“行险而不失其信”，以主观上拥有的特性去化险为夷，为自己开拓出一条前进之路。

　　因而如何正确处理这种主客关系，一方面要对险恶的客观环境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另一方面要对自己的主观行为做出合理的选择，这就是坎卦所要讨论的主题，也就是所谓的“习坎”。

　　《彖》日：习坎，重险也。水流而不盈，行险而不失其信，维心亨，乃以刚中也。行有尚，往有功也。天险不可升，地险山川丘陵也。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险之时用大矣哉。

　　第三， 水的威力是巨大的，由于它是居下的、柔弱的，这就教给我们柔弱胜刚强的道理。要保持低姿态，才能走向高境界。

　　第四，水的活动是经久不息的，这就告诉我们要坚持不放弃，要反复地去尝试去突破，这样才能脱离险境。

　　以“坎卦”为“本卦”为例，经过反转、旁通、交互等变化，又可以变为“综卦”,“错卦”、“互卦”的形式，形成新的卦相。

　　如果仅仅变化“坎卦”中从下到上六幺中的每一爻，也可以产生全新的六个卦相，可以理解成在事物发展的六个阶段，有不同的方法产生改变局面的突破，以期走出危险重重的坎卦之困。

　　分析：变卦后“下兑上坎”相叠，兑为泽，坎为水。泽有水而流有限，多必溢于泽外。因此要有节度，故称节。

　　启示：Baselworld一向以高参展成本闻名，2018年后，必须节制场租，才能吸引更多全球参展商前来参展。

　　分析：变卦后“下坤上坎”相叠，坤为地，坎为水。水附大地，地纳河海，相互依赖，亲密无间。它阐述的是相亲相辅，宽宏无私，精诚团结的道理。

　　启示：瑞士钟表业曾在上上世纪70年代面临“石英危机”，整个机械制表行业面临崩盘，在整个行业的齐心协力之下，制定Swiss Made的行业制造标准和规则，完善产业链的整合和分工，齐心协力一同完成行业升级。

　　进入21世纪，瑞士钟表展主要为Baselworld和SIHH两大阵营，前者在德语区巴塞尔，后者在法语区日内瓦，代表着以Swatch集团、劳力士集团、LVMH集团和Richemont集团的不同势力阵营。

　　近年来，除了传统的如瑞士天文台认证COSC以外，各个集团、钟表品牌也分别推出自己的“标准体系”，日内瓦印记、百达翡丽PP印记、QF弗勒里耶品质认证、至臻天文台认证、积家1000小时测试，各玩一套、明争暗斗不亦乐乎。

　　分析：这个卦是“下巽上坎”相叠。坎为水；巽为木。树木得水而蓬勃生长。人靠水井生活，水井由人挖掘而成。相互为养，井以水养人，经久不竭，人应取此德而勤劳自勉。

　　启示：任何一个行业的健康发展，都是产业链上的每一个环节共同支持，相互为养的结果。仅以笔者比较熟悉的亲身体验为例，往年Baselworld会给远道而来的媒体人士以住宿方面的支持，而近两年，这一方面支持明显减少，对于媒体采取了“爱来不来”的姿态，参展媒体数量大幅度减少，Baselworld在国际的影响力和传播力因此明显下降。一叶知秋。

　　展会的意义，不仅仅在于短短展期几天的参观人数，而在于对于整个行业的驱动力和文化指引所带来的长远价值。如果展览主办方、参展商、媒体各自为营，只看眼前短期利益，势必失去符合长远战略的发展前景。

　　分析：这个卦是“下坎上兑”相叠。兑为阴为泽喻悦；坎为阳为水喻险。泽水困，陷入困境，才智难以施展，仍坚守正道，自得其乐，必可成事，摆脱困境。

　　启示：看着市面上越来越多面目相似、机芯雷同、品牌各异、被包装得天花乱坠的“瑞士手表”，也看到各大品牌御用明星代言人的升级、在线营销的升级，然而关乎产业核心的工业4.0升级在哪里呢？而曾经以创新、产业链协作的Swiss Made精神如今又在哪里呢？

　　互相抄袭模仿的同时，又各自为营只扫自己门前雪。瑞士制表业备受智能腕表冲击，如果全球对于“瑞士制表”根深蒂固的文化缺乏认同感，任何一个单独品牌又能走到多远呢？

　　分析：这个卦是“下坎上坤”相叠。“师”指军队。坎为水、为险；坤为地、为顺，喻寓兵于农。兵凶战危，用兵乃圣人不得已而为之，但它可以顺利无阻碍地解决矛盾，因为顺乎形势，师出有名，故能化凶为吉。

　　启示：斯沃琪集团临时变卦宣布不再参加下一次巴塞尔钟表展的行为，某种角度而言，无异于向MCH集团开战，从昔日的铁粉到今日的“脱巴”，一下子把表展主办方打一个措手不及，主帅康再生落马，后场司令不得不临时坐镇前线以稳住军心。

　　然而，兵凶战危，非不得已不得而为之，此次交锋，受伤的不只是MCH，也伤及了整个瑞士钟表行业的整体形象。作为Swiss Made瑞士钟表王国中的一员，大大小小的企业品牌都是互惠支撑的，也都在钟表文化的整体价值下受益，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斯沃琪集团能更早地与MCH深入沟通，以行业航母的力量带头督促Baselworld改善，即便是决定退出，也算是师出有名，顺乎形势。更何况，巴塞尔钟表展赋予斯沃琪集团的光环和价值，又岂是参展费用可以衡量？它提供给斯沃琪集团这么多年与历峰集团分庭抗礼的主战场。

　　分析：这个卦是“下坎上巽”相叠。风在水上行，推波助澜，四方流溢。涣，水流流散之意。象征组织和人心涣散，必须用积极的手段和方法克服，战胜弊端，挽救涣散，转危为安。

　　尽管Baselworld官方并没有正式宣布，但是瑞士主流媒体也已报道MCH集团的CEO René Kamm面对政府的压力（MCH集团并不是一家百分百的私人企业，瑞士包括苏黎世、巴塞尔在内的三个城市占有MCH 49%的股份，因此有足够的话语权）随后也不得不下课的新闻。

　　他此前也服务于MCH 近20年，并成功把Baselworld从一介瑞士国内钟表展会，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国际展览。管理团队的变动早在两年前就已明显显现，被知情人士爆料其企业文化过于现实鲜有人情味。

　　MCH集团董事局主席Ulrich Vischer目前将暂时兼任CEO这一职位，并向市场抛出寻找CEO的橄榄枝。无论新CEO什么时候找到，作为一个需要与全世界打交道的展览公司高层，有一颗海纳百川的开放的心，读懂市场真实需要的眼光，远比懂得造漂亮的展馆和紧缩市场开支更为重要。

　　综上所述，根据易经“变卦”的启示，Baselworld主办方若能做到以下六点，必能走出崩盘困境。

　　作为一个参加了12年巴塞尔钟表展的有缘人，一个中国传统文化的研习者，笔者在这里给出真诚的建议，也算是给这样一个有着诸多回忆和见证成长的钟表展一个回馈。